Lily

【哥谭乙女】如何拥有一个超级反派（企鹅人篇）

这已经是你逃婚出走到哥谭的第三天了，你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色。

哥谭又要下雨了。

“霍尔森小姐，我不建议您自己出门，”阿尔弗雷德皱着眉看你，“这可不是纽约，您这样美丽的小姐走在街上太危险了。”

“好吧。”你不情愿地点了点头。

你开始后悔离开纽约了。

你后悔一时冲动逃离你生长的豪门的温室——虽然你不想承认，但是这里的残酷不适合你。

“如果你想的话，我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。”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赛琳娜在阿尔弗雷德走后突然开口道，“让你看看真正的哥谭——当然，你得换身衣服。”

她用手指着你的白色连衣裙，“就穿个帽衫什么的，”她看着欲言又止，“我可不想……”

她没说完，但你知道她什么意思——你看着不属于这里。

哥谭和纽约差别太大了。

你在街上紧紧地拉着赛琳娜的胳膊，而她无奈的表情在无声控诉着她有多后悔带你出来。

就当你们经过一个类似于夜总会的地方的时候，赛琳娜像是想起了什么，突然停住了脚步：“你就在这里原地等我，我去去就回。”

她用手指了指一个巷子。

“我一个人？”你有点紧张起来，“那你可快点。”

你在下着小雨的巷子眼巴巴地等着，不止过了多久，你突然听到垃圾堆里有一点响动：“谁、谁在那？”

你犹豫地靠近，只见在一堆垃圾下面爬出来一个人，他穿着一身和这里十分不称的西装，脸上也沾满了血迹。

是被人打伤了吗？

“你还好吗？”你把他从垃圾堆里拉出来，看到他咳嗽了两声，往地上吐了口血 ，“你要去医院吗？”

“不用，”他抬头看了你一眼，看起来可怜兮兮，“您可以扶我一把吗？”

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把他扶了起来，你帽衫的帽子在动作中滑落了下来，你感觉对方看着你有一瞬间的呆滞。

“你不是这里的人。”他低声说道。

“我……”你慌慌张张地想把帽子再带上，你暗自懊悔着自己的不小心。

那个人帮你把帽子往下拉了拉，遮住了你的一头金发，但是他的手上全是血，把你的帽子都弄脏了。

“别让别人看到了，”他朝你讨好地笑了笑，“否则一定会被卖到妓院去的。”

他说得如此平静，但是你被吓得瑟瑟发抖。

“妓院？”你重复道，你想你这辈子第一次从嘴里说出来这个词，“我才不、我……”

你的慌张似乎更加取悦了他，他站起身来，你这才发现他的腿似乎不太方便——你移开了目光，你的教养告诉你不该这样一直看着别人残缺的地方。

“亲爱的小姐，”他被你的样子逗笑了，“这点事情就看不了了吗？”

你含糊地应了一下，他的笑容却更扩大了。

“所以像你这样的小姐，来这种地方干什么？”他从垃圾堆里找到了自己的拐杖，朝你招了招手，一瘸一拐地带着你往巷子深处走。

“朋友带我来的。”你犹豫了一下，还是跟上了，“说带我看看真正的哥谭。”

“哦，你会喜欢的。”他兴致勃勃地回头对你说，“真的很值得一看。”

你以为他是在讽刺，但他的表情却完全不像。这让你好奇极了。

“不过像你这样的小姐，可能永远不会理解……”他低声说道，听着有点寂寞。

“叫我简吧，”你有点不好意思，“别老小姐小姐的叫我……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
“奥斯瓦尔德，”他朝你又讨好地笑了笑，“简，很高兴认识你。”

他郑重德朝你伸出手，你看着他犹豫了一下，但还是和他握了握手。

现在你的手上也沾上血和泥土了。

你想要擦一擦，但是你不想奥斯瓦尔德多想——你不想让他觉得你是嫌弃他。

“一个新朋友，”他看着你开心地笑了，“你的笑容点亮了我今天的好心情。”

他的奉承话是那么的过时，他的情绪那么的浮夸，但你总看到最好的一面——或许这里没有你想得那么糟糕，你在这里也可以收获到真挚的友谊。

奥斯瓦尔德是个明显比赛琳娜更称职的导游，他热情地你带着你在哥谭各处探索，你逐渐也开始了解了哥谭——或许它真的没有想象的那么糟，只要你遵守着它的规则。

今天你和他走在街上的时候，一个男人拦住了你们——

“企鹅，这是谁？”那个人不怀好意地看着你，吓得你赶紧把帽子又往下拉了拉。

“杰森，我的老朋友，”奥斯瓦尔德朝着那个人扬起假笑，“好久不见了是不是？”

“少套近乎，你这个小怪物，”那个叫杰森的人推了他一把，“你以前就是个打伞的，现在发达了了不起吗？”

奥斯瓦尔德笑了一下，毫不抵抗地任凭杰森抓着他的领子，但是你被吓坏了，你冲上前去想拉开他们，但是杰森不耐烦地一挥手就把你摔在了地上。

就当你以为你们要挨打了的时候，奥斯瓦尔德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一把小刀，直接捅在了杰森的肚子上。

一下、一下、一下……

杰森倒在血泊里。

而你呆坐在地上。

“没事吧？”奥斯瓦尔德朝你笑了笑，他的脸上还沾着血迹，这让你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他时候的场景——另一个人在哪？

你突然害怕了起来，躲开了他想拉你的手。

“你的手受伤了。”他若无其事地收回手，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递给你，“是为了我受伤的……”

他的语气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疯狂，你抬头看他，发现他冰蓝色的眼睛中翻涌着你看不懂的情绪。

“小姐这样的手……竟然为了我受伤了。”他喃喃自语道，不由分说地拉过你的手，放在唇边吻了吻。

他好久没叫过你小姐了。

你慌慌张张地抽回了手。

你逃回了韦恩庄园，决定不再见他了。

奥斯瓦尔德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人，他从来不是你的朋友。你虽然很天真但是你不傻，你猜他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——钱或者是色。

“我准备回家了。”你和布鲁斯说，你感觉被哥谭伤了心。

可当你进入你的火车包厢的时候，你看到奥斯瓦尔德正坐在里面，你被身后的两个大汉堵住了出口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个把门关了起来，认命地在奥斯瓦尔德对面坐了下来。

你的腿碰到了他的腿，你往后撤了撤，他却又往前送了送。

“简，你就想这么不告而别吗？”他忧伤地问道，“我以为我们是朋友。”

“显然我们不是，”你盯着自己的膝盖，“你从一开始就骗了我……你可不是什么老好人。”

“傻小姐，”他忍不住偷笑起来，“哥谭哪有什么老好人呢？”

“所以我要走了。”你看了眼表，马上就要发车了，“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。”

“回纽约嫁人？”他紧紧地盯着你 ，“据我所知，你的未婚夫可不是什么好人呢。”

“你什么意思？”你不安地问道，你还完全不知道你未婚夫是什么样的人。

“一个骗子、一个虐待狂、一个会让你很疼很疼的人……”他说道，“可不会像我这样，天天把你捧在手心里。”

他不由分说地探着身子靠近你，“我还没带你见过我母亲，她会喜欢你的。”

你想推开他，但他就势握住了你的手，把你拉得更近。

“你才是骗子！你才是虐待狂！”你骂道，“我那么相信你——”

“我从没骗过你，亲爱的，”他笑了，“我只是以另一种方式说出了真相而已。”

他爱怜地摸了摸你的脸。

“另外，信任……可是哥谭非常稀缺的感情呢，”他深情地补充道，“我喜欢你信任我，更喜欢你试图保护我的那股子天真。”他自顾自地叹道，“我怎么能错过呢……错过我一生的真爱？我母亲说过，人一生只有一次真爱，我想我应该争取一下。”

他缓缓地抽出一把匕首，贴着你的脸，蹭了蹭。

“现在和我一起下车吧，”他露出一个微笑，“我们去我的地方，你还没看过我的俱乐部呢。”

“你要干什么，你想要钱吗？我可以给你……还是你想要……”你快要哭出来了。

“什么？”奥斯瓦尔德第一次露出了惊讶的表情，“你以为我是什么人？”

可就当你稍微松了口气的时候，他又开口道：

“我想要你的心啊，亲爱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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赠礼掉落之后的故事。

（企鹅人不太好把握，他有一种令人着迷的看似可怜天真其实很恶劣的矛盾。）